圓點與直線
(龔義昭作品:基礎詩歌)
圓點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無法脫離自己的固執與封閉,
到頭來,還是回到原點,畫地自限、佯裝莊重而絆倒自己。
直線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痛失自我,無法靠自己堅定毅力,
只是自認為有趣而盲目的往前行。
經過一千年,圓點依舊是圓點、直線永遠是直線,
它們在漆黑的幾何世界裡作個規矩的沉默示範。
(龔義昭作品:基礎詩歌)
圓點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無法脫離自己的固執與封閉,
到頭來,還是回到原點,畫地自限、佯裝莊重而絆倒自己。
直線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痛失自我,無法靠自己堅定毅力,
只是自認為有趣而盲目的往前行。
經過一千年,圓點依舊是圓點、直線永遠是直線,
它們在漆黑的幾何世界裡作個規矩的沉默示範。
其實我實在不應該再抱怨,
但我實在受不了其他同儕的取笑。
一連七天幫我吹頭髮,
怕我傷風受寒,
所以細心地撥弄我濕潤紛亂的髮絲。
一個人每天花十五分鐘用他的雙手雙指撫摸柔順我的頭、髮
那認真的情感鄭重地訪問我的心靈,
它悄悄地滲入我的表皮細胞。
我的母親是一個烹飪大師,她能夠獨自一人攬下數桌饕客大廚的工作,我喜愛她所做的每一道佳餚: 薑辣三杯雞海鮮咖哩飯傳統蕃薯麵紫芋香粥檸檬鱈魚排香酥花枝脆丸甜甘滷肉鹹蛋苦瓜番茄炒蛋韭菜烘蛋 這些美食伴隨我的成長,給予我味蕾的甜美記憶,但我仍不忘在我小的時候,一次發燒感冒,她問我想吃些什麼?我急口地說:「冬粉蛋湯」,十分鐘後,那碗一輩子難忘的冬粉溫暖地出現在我眼前。那碗湯,至今我都無法忘記它的美味。
我是純白的衛生紙,
純白的衣服鋪上各式泡狀花樣,
我是那樣乾淨無瑕、無法批評。
然而幾分銀兩把我的下場轉變得很骯髒,
我戲劇化地被分配到餐桌、臥房、廁所間,
沒有人善待我,一抹灰塵、一些碎食物、一顆蜜桃大屁股,
唉!如果可以,請為我留下最後一張純白衛生紙,
擦擦我那無奈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