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有個機會我必須檢視自己讀過的書,
我興奮地在書櫃前遊蕩,
一下子跑到青澀的十八歲,
一下子又偷偷窺視二十五歲的自己,
手指一沾,還不成熟的二十歲字跡在上頭,
三十歲看的書有些沉,
雖沉卻也慢慢地指引出一條小徑。
這些書,伴我多年,
這些書,我捨不得丟,
這些書,到底誰有機會重回我的腦裡,
是我給它們機會?或是它們給我機會?
有個機會我必須檢視自己讀過的書,
我興奮地在書櫃前遊蕩,
一下子跑到青澀的十八歲,
一下子又偷偷窺視二十五歲的自己,
手指一沾,還不成熟的二十歲字跡在上頭,
三十歲看的書有些沉,
雖沉卻也慢慢地指引出一條小徑。
這些書,伴我多年,
這些書,我捨不得丟,
這些書,到底誰有機會重回我的腦裡,
是我給它們機會?或是它們給我機會?
突然發現Google Maps的上空圖,
任性地將巴黎聖母院和家鄉附近的廟宇放在螢幕前併列著,
它勾勒出我久遠的記憶,
然而兩種回憶放在一起,
像是廚子和了一些雜菜,
酸甜不一地刺激我的舌尖味蕾。
我還是喜歡它們分離遠一點,
我還是喜歡開著車回家鄉看海,
我還是喜歡帶著淡淡憂愁回憶心底的巴黎城。
(Gong Yih-jau作品,2002)
午夜三時,習慣入睡的時刻,
一點微醺,像是喝了一些酒,
帶著疲到極點的朦朧睡意,緩緩回到床前。
還是拿起昨夜讀的那本書,
尋找昨日被丟棄的段落,
茫然地開始昨日的結束點,
就從這裡開始,開始午夜三時的醉意閱讀。
疲憊身軀創造的書寫總是出乎意料,
這是我的文字嗎?
不像我,於是會心一笑。
盲目遵從午夜三時的閱讀,
因為這個時刻,可以挑起深處的那個我。
我知道時候已到,該說清楚、劃分明的時機已成熟,
只有你和我,你內語、我外說,
不管如何,靜下來我就可以聽得見。
我知道你行事風格保守,
不嗜辛辣、不愛冰冷、不多語,
我知道三十年來你忍耐無數刺激與不尊重,
但請別調侃我,讓我落魄像條魂,
更別處罰我,讓我藥丸強入胃,
爭氣點、勇敢些、理性對待我…
好吧!是我該理性對待你,我願意調整讓步些,
請你,也適度地讓步,別再自私地霸佔我的一切。
那個書櫃
一開始我對它有著刻版印象,
我以為在退休人的書櫃裡,
找不到新鮮的空氣,找不到廣泛的文字,
它埋藏的是過去數十年陪著主人一路走來未更換的書籍,
然而,我該為這樣的印象道歉,
那個書櫃裡,有徐四金(香水)、村上春樹(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哈伯瑪斯、榮格自傳、藝術,其實是個動詞、幾米(月亮不見了)、哈金(瘋狂、池塘)、槍砲 病菌與鋼鐵、慢活…
鵝
牠們似乎習慣晚睡,
或是牠們抵抗不了外頭的寒風,
深夜一時,
牠們仍陪著我的筆桿輕落點字而嘎叫不停。
不被打擾
我要的就是不被打擾,
屋裡,沒有主人的盛情款待,
只有主人丟給我們的自由,
雖在牆邊、座椅、各個角落之間,
仍存有這是他們的屋子的事實,
然而,在這個夜裡,
我似乎有權利霸佔它。
欣賞的角度
我從音樂CD觀察它;
我從牆壁漆色觀察它;
我從布料染織觀察它;
我從地板高低層次觀察它。
清晨,陽光突然恩賜地投射進來,
昨晚的寒氣多了一股恩寵,
不是單獨的受寒。
在這裡,很多字,自然衍生。
我取消行程,決定停下來,和這個屋子靜靜相望。
挑選了幾片CD,
我想要一種放逐的音樂,
要有風蕭的聲音、
要有冬季海的味道、
要有脫序不受控制的堅持、
要有死守CD片的鈍腦,卻又能輕易誘惑的隨便,
這些音樂要隨著我 到花東,
拋棄原音 放逐旋律 悠長寄放在太平洋。
Hable Con Ella(Talk To Her)阿莫多瓦的電影
美麗時光 小野麗莎
The Big Blue
旅行的意義 陳綺貞
The Early Years Vol. One Tom Wait
水路 下課啦 客家阿淘
The koln Concert Keith Jarrett
敏
我決定在臨睡前和妳說一些話
知道妳要結婚
我心裡很感動
那種甜美的滋味一直縈繞在妳我還是學生的歲月當中
學涯的友情延展的結婚生子彼此的祝福
想起來 笑容也就跟著延展出來
結婚
是一件幸福肯定的証明
結婚儀式
是一件比申請出國還繁瑣的事情
它代表著你的另一種生命轉換
不是更改原模式 而是更多元更廣面
所以它必定帶來衝擊與衝動
從決定婚約的那一刻開始
所有妳身邊的人都會因為妳的這份喜悅而顯得與平時不太一樣
像我
突然感性起來
像媽媽
突然和妳有些小口角
或許身邊的那個人 也會變的有些不一樣
不管是怎樣的樣子
在他們臉龐
妳都可以看到他們愛妳的痕跡
如此不經雕塑 不經偽裝 赤裸裸地暴露在妳眼前
我想說的是
媽媽的關心
試著關心婚期準備中也很忙碌的他
期待妳漂亮的那一天
還有 我不變的友情
還有 去歐洲旅行時別忘了幫我覓取一些巴黎的溼度
還有還有 我偷偷哭了兩次
(Gong Yih-Jau作品:異常豐富)
Dec 23, 2006
Doch & Selena Talk about⋯⋯
詞/曲 雷光夏
那天吹來的風 穿過我的手中
卻又不肯停留
它就轉身飄離 被握到你的手裡
你也忘了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相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是你的笑容 或那首情歌
和走不完的鋼琴前奏
鼓手們還在昨天 靜靜等候
一封未寄的信 春天綻放了花
清晨醒來時候
是否你偶爾想起 那首未完的歌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不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是你的笑容 或那首情歌
和走不完的鋼琴前奏
哭泣的音符 已被緊緊擁抱
離開得越遠越好 我那軟弱的夢 誰也不在那裡面
用我的美好思念 和你的過去相逢 在下一個時間
一封未寄的信 春天綻放了花
清晨醒來時候
是否你偶爾想起 那首未完的歌
認真地對我說 究竟什麼不同
屬於我們的80年代
而你的笑容 已散失在風中
(龔義昭作品:基礎詩歌)
圓點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無法脫離自己的固執與封閉,
到頭來,還是回到原點,畫地自限、佯裝莊重而絆倒自己。
直線說:
我再怎麼努力,我永遠痛失自我,無法靠自己堅定毅力,
只是自認為有趣而盲目的往前行。
經過一千年,圓點依舊是圓點、直線永遠是直線,
它們在漆黑的幾何世界裡作個規矩的沉默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