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從來他不問我要什麼?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需要什麼。
這一天的前幾天,我懊惱著年齡又長了一歲,
女性愛美的天性總搏不過翻閱的日曆。
這一天的零秒開始,
他遞出我們之間毋須密談的默契,
捧在手心的禮物,叫做真心。
從來他不問我要什麼?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需要什麼。
這一天的前幾天,我懊惱著年齡又長了一歲,
女性愛美的天性總搏不過翻閱的日曆。
這一天的零秒開始,
他遞出我們之間毋須密談的默契,
捧在手心的禮物,叫做真心。
其實我實在不應該再抱怨,
但我實在受不了其他同儕的取笑。
離開一個舊地方,二年,
那個舊地方仍存有一些舊有情感的苔石,
濕濕潤潤,不易死亡。
我心裡仍然擔心著她,想起她一個人曾經佇立在巴黎街頭,
孤單、落寞、不易妥協的樣子。
那時她說想出去走走,
我心裡明白,丟掉一段婚姻的過程很吃力,
它需要一些儀式。
是這樣的場面讓我放不下她,就算已經兩年不曾再遇見她。
下筆的這一天,忍不住內心激動,播下久而不見的電話號碼,
我請求她的同意,『讓我哭一下,好嗎?』
是的,Julia結婚了,相片中她一襲白紗美麗的樣子,
瓦解巴黎街頭灰蒙的苦澀,
我自責自己沒有參與她最美好的時光,
我高興著幸福不吝惜地找上她,
這個讓我擔心的女孩終於找到保護她的勇士。
愛情不遠,瑞典男人愛上台灣女孩;
愛情不懦,再次婚姻也不害怕;
愛情不拒,年齡的差距是最美的距離。
Julia 祝妳幸福
緣分是個奇妙的氣體,
我以為它是詩意的、情緒的,
然而它卻透過空洞無情的電腦機器mail一份友誼給我。
我在她信中,看見她的無助;
我在她信中,聽見她的感激,
我心裡滿是疑惑,卻注湧泉水,
是的,如果我無法盡什麼心力給予這個世界,
至少可以伸出援手攙扶迎面而來的求助訊號。
九月初秋,
帶著兩三箱二手嬰兒用品,帶著四個稚齡幼童,
我們前往屏東泰武鄉排灣族的和平部落,
這個部落安份地倚靠在山邊,
鼻笛、小米粽、原住民黝黑的膚質、原住民無限的動力、
百步蛇、雕刻、族語、石版屋、吉貝木棉…
映入我的回憶手冊。
我慶幸自己來到這裡,看見我不太熟悉的事物,
回到平地後,久久無法釋懷,
該擔憂的是,社會資源全掌控在平地,
我們該給予山頭的他們什麼樣的資源分享?
什麼人才能真正幫助他們?
這一天,我心疼著我所認識的原住民朋友。
這是一本麥克索瓦(Michael Sowa)的作品,書中有幾幅畫有趣的圖畫,可以看看德國冷戰時期的歷史。
從生病以來,生活沒有了重量,
我的身體輕飄地浮在日常生活中,我的眼容不下任何一絲文字的美麗,
在慣性作息的夾縫中勉強自己安靜下來。
好紛亂的情緒,身體不自主,做什麼都有罪惡感。
我,
選擇一種度過今日最後一小時的方式,來洗刷霍亂的來源。
慢,慢,慢慢來,
先認識自己的身體,想與它和平相處,就得依順它,
慢慢地刷牙,每一角落都聽得到用心刷牙的聲音;
慢慢地洗臉,讓每一水珠平衡地濺灑在臉上;
慢慢地洗髮,每一細細髮絲訴諸委屈完全丟棄;
慢慢地洗淨身軀,再慢慢地沖洗走得很累的腳掌,
我該幫腳ㄚ子泡個熱水澡,
接著,
我再慢慢地寫著字,
面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