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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村的貓

漁村生活是仰賴上天的恩賜,拜拜成了他們最家常的活動。每逢農曆初二、十六,奶奶就會準備大魚大肉祭拜神明,在簡單貧困的漁村裡,對於吃飯不是很講究,每餐只要有魚就可以了,但遇上給神明的祭品可就不太一樣,小氣不得!有三牲,豬肉、雞肉和魚肉,還有許多美味菜餚,每回奶奶都會準備一大桌,傍晚之前得把這些菜通通煮完,那時飯桌上、菜罩上就會擺滿了準備「犒軍」拜拜的菜餚,香味自然透露出某種訊息。

習慣感

總是習慣過了中午,
才把厚重的眼鏡摘下,
換上貼覆在眼球的薄鏡片。
今天不知怎麼搞的,
眼睛無法冷靜,鼻子不想負起「重」責。

眼前的文字跳躍地為我喝采,
喝采何事?
說著我即將打破心中久居的習慣感,締造另一種新模式。
我假性地認同這短暫的變化,
也許明日又恢復既有模式。

袒露的美學

如果你願意,就多寫一些字,
字字相連,成了一個靈魂,
如果不夠收斂,硬是將字眼浮華擴大,
就成了乾枯、空洞的身軀。
袒露令人忐忑不安,
坦白讓人赤裸捶胸,
鏡子面前,也不是真實的你,
因為它反向著,甚至不對襯。

袒露沒美學,只有危機。

按摩小妹


▲自蔽君,張秉正作品,2009.

去髮廊洗了頭,遇上一個很會洗頭的小妹,年約十七歲。她有著靈巧的雙手,懂得運用每一隻手指指壓客人的穴道,不管在頭上、耳朵邊或是雙肩,她總能恰到好處的做好按摩這件事。怪的是她有一種厭俗的表情,不喜歡工作,不喜歡努力,於是駝著背一點快樂都沒有。

迷失的故鄉

故鄉已經變了樣,
夷為平地,
然後再從原地變成另一個模樣,
沒有道路通往我的記憶,
沒有任何路邊的記號讓我知道身處何處。

所以,我不想回去了,
那裡,是個陌生的熟人。

不過,在網路上倒是可以找到一些過往的回憶。

四十顆水餃

伯伯,我要四十顆水餃。

好,自己抓。
(他並沒有說話,但用眼神示意攤子上的那排水餃)

自己抓呀?!喔…好。
(為證明自己沒多抓,我像個孩子從1開始數)

這一盒二十顆了。
(然後,他多放了幾顆)
不不,我數好了,一盒二十顆。
(然後,他又多放幾顆)
伯伯,我真的數好了,這一盒二十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