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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爺爺之間


▲此為已故攝影師陳寶雄先生,拍下我與爺爺假日的樣子。此圖片來自於《紅毛港情結》

小的時候,我與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和奶奶比較親近。
爺爺總是喜愛到廟口柑仔店打個小牌,
而我就是那個被奶奶派去叫爺爺回家的線民;
有的時候爺爺會拎著漁網要到海邊下網捕魚
他也帶著我一起作伴;
假日做功課時,我拿著凳子當桌子,在明亮的巷子做功課,
爺爺總是陪著我,但他嫌光太亮,戴著墨鏡睡回籠覺。

求撓的昆蟲

黑的身體,強健的後腳。
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一種蟲,那是兒時記憶中最常見的昆蟲,牠總是停落在紗窗上摩拳擦掌,一副準備上戰場的樣子。奇怪的是,牠並不是個逃脫高手,輕易地就被魔爪所捕捉。

對話

潔癖
「你是不是有潔癖?」看他井然有序的桌面,我這樣問。
「這樣才能讓我穩定。」他回答。
「你真的有潔癖,因為你連反駁都沒有。」

妥協的花兒

花兒終於適應了這環境,
自從搬往城裡大樓後,
她就鬧脾氣,不肯為我綻放芬紅的花朵。
我知道此處陽光被建築物擋住,
造成她極大的不滿,
但我仍不離不棄地呵護她。
環境固定了生活模式,
但心態可以轉變啊!
花兒,摸摸妳,妳別如此拗脾氣。

S的抄寫計畫

S立下志願,說要把一本書抄寫完,看她一臉堅定,我也努力擠出支持的淡微笑。
「妳計畫何時完成?」
「一年吧!我肯定一年可以完成。」雄心大志,非常好!
S是個有計畫的人,每回見她開始拿出紙,拿出筆,我就期待她又有什麼異想天開的的想法,我總是比她退縮,個性中若有她那麼一點勇往直前的傻勁,就不會淪為只是她的「聽眾」而已。

空白頁

2011年就要結束,
我的日記本,已有新的佔領者虎視眈眈來到,
舊日記空白的頁數剩下零星幾頁,
空著像是滿漢全席落選的菜餚,
我得想辦法補齊它們。

玩笑的歸納

昨晚,
想從契訶夫開始黑夜,
字句卻卡在寒冬的冷風中,
睡意從契訶夫的悲嘆開始。
他說寫作的生活中,
金錢扮演著嚇人的要角,
讓他很墮落。

缺角

迷信一種定律,
貧窮大半生的奶奶告訴我:
碗破了,得換,
不然會貧困一生成為乞丐;
杯破了,得換,
不然厄運會緊跟著你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