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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心

打了電話給老朋友,
她興奮地喊著我的名,
被煩俗工作纏繞的她疲憊地說無奈,
每回撥電話給她,
愧意總是佔滿兩頭的話機,
「我都沒有打電話給朋友,都沒有朋友了。」

房子後的大水溝


▲我的家早已夷為平地,相片盡頭就是水溝之處,發電廠內的木麻黃依舊存在,2007.08.29

平房部落的紅毛港,有個神秘之處,一條大水溝貫穿整個聚落,小的時候天真地以為那是小河,因為裡頭還有魚與蟹,這條惡臭之溝不知為何還有小魚願意悠游其中?每回下雨漲水時,大哥總是拿著釣竿想像自己是天才小釣手,雷雨交加的惡劣天氣中,沈浸在自己釣魚的美好幻想中,只是他總是無收穫,望著大水溝發楞。

我與爺爺之間


▲此為已故攝影師陳寶雄先生,拍下我與爺爺假日的樣子。此圖片來自於《紅毛港情結》

小的時候,我與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
和奶奶比較親近。
爺爺總是喜愛到廟口柑仔店打個小牌,
而我就是那個被奶奶派去叫爺爺回家的線民;
有的時候爺爺會拎著漁網要到海邊下網捕魚
他也帶著我一起作伴;
假日做功課時,我拿著凳子當桌子,在明亮的巷子做功課,
爺爺總是陪著我,但他嫌光太亮,戴著墨鏡睡回籠覺。

求撓的昆蟲

黑的身體,強健的後腳。
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一種蟲,那是兒時記憶中最常見的昆蟲,牠總是停落在紗窗上摩拳擦掌,一副準備上戰場的樣子。奇怪的是,牠並不是個逃脫高手,輕易地就被魔爪所捕捉。

對話

潔癖
「你是不是有潔癖?」看他井然有序的桌面,我這樣問。
「這樣才能讓我穩定。」他回答。
「你真的有潔癖,因為你連反駁都沒有。」

妥協的花兒

花兒終於適應了這環境,
自從搬往城裡大樓後,
她就鬧脾氣,不肯為我綻放芬紅的花朵。
我知道此處陽光被建築物擋住,
造成她極大的不滿,
但我仍不離不棄地呵護她。
環境固定了生活模式,
但心態可以轉變啊!
花兒,摸摸妳,妳別如此拗脾氣。